拍去一身小水珠
走進午后的台北美術館
這25冬的歲月,成就這擁有4000多幅作品的年輕藝術者。
今天來這作客。沾惹藝術氣息。
在台灣行旅的99幅畫作及漂流島嶼,
導覽人員叮嚀不能太靠近畫作,
沒多理會,
儘管近身一窺,
一個不小心,啊了一聲,跌進楊三郎的台北舊街1954,
終於知道導覽人員為何再三叮嚀了。
白玉!現在可好了吧~
攙起自己身體,雙手沾黏著黏稠的色彩,
全身黏滯了不少畫料,
這件新衣服看來是毀了。
好濃郁的味道,哪裡來的?
把袖子靠近鼻子一聞,喔~原來是白玉愛的油彩。
環顧四周,
楊三郎以粗獷的畫風,濺起畫料,將油彩潑灑的立體,
讓人目不暇給。擦去嘴邊的紅色油彩,
暈開的色彩越擦越大面,早知道不該擦它的。
現在倒成了刀馬旦了。
看著夕陽灑落的街道綿延似乎另有春天,
小心翼翼探著頭走進陽光餘暉裡,
轉角果然瞥見許武勇1968的迪化街3,
踩著油彩前進,鞋子陷進更厚重的油彩裡。
用力拔起右腳,
一個不注意又跌了一跤,不知是地太滑或是幻覺,
滑了好遠一段,好似八仙樂園的划水道,
無暇顧及方向,
等白玉有意識時,
仰頭一看,原來滑進一棟紅色的樓房騎樓下,
一旁在騎樓下聊天的路人,看了我滿身油彩噗嗤笑了出聲。
懶得跟他解釋白玉是不聽導覽人員的叮嚀才跌進來的。
身上盡是和著泥土與油彩...頭髮也不放過,這下可有的洗了~
可憐的是我的衣服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。
儘管油彩黏附了全身,
鮮豔的樓梯更吸引我的目光,
順著樓梯踩了上去,
鮮綠的木窗透進明亮的光線,
推開窗,
看見姚孟嘉以透過鏡頭展現1972年的大溪風情,
人們在街道上說笑著,好不熱鬧阿~
其中一人挑著扁擔指著遠方,
順著他指引的方向,
望向前去,
是陳景容1990筆下澎湖的冬天,
蕭瑟的澎湖海邊,
有一份寧靜,劃過天際。
農村裡的牛車、井、平房。謹然有序。
可能是距離海太近了,
海裡有聲音,
跳入海裡,聽見海的聲音2005。
原來是陶文岳在海裡說著故事。
我聽到他說著,化身潛水者聆聽海的聲音,
綜合了心靈的、憂鬱的、喜悅的、痛苦的..
永恆的,紀錄著海的聲音。
正當思索海底聲音的奧妙時,
陶文岳矯捷的以自由式游向岸邊。
畫筆一揮,以赭色,抽離了現代的繁複,
不時留白的意念,堆砌出自然的禮讚,
嘴邊嚷嚷著:『牆的厚度讓時間留下,溫潤的沈澱赭色的紅
,帶有一種溫度,自然總在平凡中放下驚奇,那不是奇蹟,
更貼近生命的禮讚。----自然的禮讚。』
當我沈溺在這一片赭紅色的禮讚時,
遠處亮起霓虹燈,
驅身一探,
原來是楊林的心痕組曲,2006,
一閃閃的亮光,刺眼的讓我不想直視,
展現著心痕有高有低,
以紅綠光芒透露心情的起伏,
英文、數字夾雜其中嘀咕著心事。
顧不得導覽人員苛責的眼光,
帶著這一身的油彩,
躡手躡腳的爬出楊林的心情時尚,
邊問自己全身油彩也算是一種時尚嗎?
我確定身體雖是沈重,
心情卻是愉悅的....
好棒~這個跌進畫作的午后。
- Apr 03 Thu 2008 16:10
走進午后的北美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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